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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生死回眸

来源:快读网 编辑:秩名 时间:2015-01-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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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98年7月24号,那个午后,太阳炙烤大地,地上流金。太阳要把植被烤枯,大哥背个农药桶,要下地喷洒农药。父亲也背个农药桶。相遇了,大哥说,“你看你累的,……”。我上午在大哥店里哄6岁的小侄女玩儿,快到中午了,临走时对大哥说,“妈身体不好。”大哥阴森着脸,说,“你们不都回来了,”不再言语。我从心里有些畏惧大哥,觉得和他沟通不了,貌合神离,我们的心仿佛离的很远似的。下午热的受不了,我打了一大盆凉水,坐在盆里。傍晚母亲和我去二亩七的西地摘菜。我们去了,路上几根低矮的电线耷拉着,我心里想,这很 危险啊?小时侯上学路上,看到一截电线耷拉到地上,一个蟾蜍触电, 血红的舌头伸的老长……心里打了一个寒颤。我们在地头忙活了两个小时。不知道啊,大哥就被电死在了那块地的南头。我没有看到电线 ,可能我是近视眼,看不到那么远。晚上,嫂子说,你哥怎么还没回来?可能和几个人到县城打麻将去了。我在店里看守,哄着小侄女,唱着我给她买的书上的歌谣,“巴狗巴,我看家,你到后院摘西瓜,西瓜大,西瓜甜,抱着西瓜走半圈。”有个村里老汉来打豆油,我不知道价格,因为人家等油吃,我给他打了二斤。外面人声喧哗,你哥触电了,快把电闸拉了……停电了……来电时,大哥已经躺在小店门前的铺子地上,没了气息。短裤衩,光着背……谁打来了一桶水,我用手给大哥洗身上,他的手佝偻的五指弯曲,是要紧紧抓住什么,指丫间尽是泥。一个胳膊已经脱皮,手一抹戳,皮就掀了起来,肉已经被电烫熟了似的。我给他洗得很认真,包括裤衩退去了洗,我不想他很脏地走……嫂子吓傻了似的,坐在大哥身边,唱了一首歌…… 洗好了,大哥被送到殡仪馆去了……我回家了,和嫂子住在老家的小屋里。小屋,是嫂子和大哥新婚的小屋 。嫂子说,门开着,兵会回来。我害怕,我这时真的好怕了。死亡是个恐怖的字眼,我的亲人怎么就这样死了呢?是一个梦,真希望第二天醒来,这是一个恶梦而已。因为这是村里改电,电工的疏忽,导致的灾难,村里赔了三万六千块钱。哎,一个疏忽,家破人亡。村里讲究宿命,人死不能复生,老实巴交的父母,认了。96年大哥借 五万块钱买了一个商店。大哥开店佘出去的东西不记帐,借出去的钱也没凭证,如今一切死无对证了。 大哥死后,父亲背了九万六千的帐。大哥死亡赔的钱填了进去,还远远不够。如今,帐还完了, 父母也老了。死亡,对我始终是个谜。我仅 在一次梦里梦到大哥,他站在一个水沟坝子那边,穿着西服,我喊,“小斌,小斌……”我们小时都喊名字。他不言不语,没有表情,脸上还有一块青迹。我想,那肯定是电线,打到他脸上,把他一下打晕了。父亲最先发现了他睡在稻田里,父亲腿下一麻 ,猛的一个趔趄摔倒在另一边。父亲一直认为那是大哥把他推到的另一边。大哥下葬时,我站在修的墓旁,墓里放了大哥生前的衣服。我认为那不科学,时间久了,要沤坏的,对骨灰盒有影响。一个前辈说,你回家吧。我回家了。 帮忙的人都下地去了,多云,天空白的赤眼。有三个很大很亮的圆球落在隔壁的树杈间,消失了。院子里就我一个人,我一直迷惑了许多年。那,是大哥的灵魂吗?“天上一颗星落下来,地上就有一个灵魂上天了。”那不是星星,那是圆的、亮的、透明的、澄净的球……对死亡我一无所知。在殡仪馆看着大哥躺在那里,我没有泪,我不知道,自己是不是冷血动物。他就躺在那儿,黑皮鞋,西服, 安静睡着了,脸上还有一抹青痕,似乎还有一些红晕,羞涩似的,那么多人来送行。他的骨灰很白,很白,就像乳猪的小腿骨…… 每次看到猪的白白的大腿, 就想起大哥的骨灰,就会泪流满面,《一生裹紧行装》那首诗是思念他时写的……他那么年轻,才28岁啊……嫂子远嫁他乡,侄女也随着去了……爱,随着岁月消逝殆尽,故乡在梦中只是一个影子,人事沉浮,小人物,谁也把握不了自身命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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