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跟我干过架的小工畏畏缩缩地给我买了瓶水,跟我说:“小兄弟,你妈是个好女人。她一个女人跑来工地上干活多不容易,心肠还好,平时给我们这些农民工缝缝补补。大家想她是个苦命人,怕她孤单,没事就跟她乐和,我们乡下人,说不出多好听的话。有些事情,你别误会!”
那个小工还跟我絮叨了很多金铃没说过的事。
金铃要嫁给那个男人的前夜,男人喝多了酒,猝死了。男人的家里嫌弃她,说她是扫把星。可她已经有了身孕,她太爱那个男人了,毅然生下了他的孩子,结果,娘家人觉得她丢人也不要她。她没能力养活这孩子,只好跑到外地,找了户看着比较面善的人家,把孩子放下了。她放下了字条和胎发,是因为她坚信她的孩子会来找她。
她没脸去找孩子,可她会一直留在字条上写的地方,等着孩子来。
我怔怔地听着这些,不知茫然了多久。我没有再哭,只觉得眼泪已经流光了。
也不知道是过了几天,工头带我去找开发商,说为我争到了水城建筑工人有史以来的最高赔偿款。开发商将一张支票递给我,说:“20万,拿着赶紧走!”
我看着支票上写着的20万,只觉得浑身不住颤抖,像大冷天还被当头泼了盆冰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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