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,
我也不记得自己有说过什么,
我更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说什么。
如果正常人都知道如何开始的,
或许就是由于我的不完整。
我没有选择开口,
也不是由冷漠滋生出的沉默。
我想象相遇只是偶然,
就跟相请不如偶遇一样。
我想舍弃背负的污点,
我想找到那自然而然的切入点,
仿佛我们认识了很久一样。
其实我们还很陌生,
我只是知晓你的名字;
至于其他,我一无所知。
但我们却能用熟悉形容的交流!
我们都不去想这是如何开始的,
因为刚想理清头绪,
过程中又变得不想去理清。
就像是我们在莫可名状的心慌的时候,
只是突然却又不冒昧地扑鼻而来一阵阵花香。
我们瞬间变得很宁静而又悠长!
我们想知道这花香从哪里来的,
但又很快放生了这个念头,
因为觉得不重要了。
我们想知道这是什么花的香味这么好闻,
但又觉得只是好闻就已足够,
放弃了追溯更多。
我理想中的相知应该是这样的:
就像我现在写着写着,
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写的主题一样。
理想中的相知就像骤然地醒来,
不是被噩梦惊醒,
不是被外界的噪音吵醒,
也不是被深情的吻唤醒,
就只是那么骤然地醒来。
唯一值得一提的设定,
就是醒来前脑袋被掏空了记忆:
不知道所在什么地方,
不知道为什么躺在床上。
当彼与此将要被恐惧所侵蚀的时候,
彼此相遇了。
这种偶然的,
无独有偶的相遇。
完全陌生的彼此,
却能用熟悉形容的交流!
不管是无中生有的乱语,
还是凭借身体记忆的言辞,
一切都毫无违和感!
只是略显丰满。
在这种涓涓流淌又渐渐相融的暖流中,
被掏空出去的记忆被慢慢放回脑袋里。
彼此都记起了原来的自己,
但彼此却又保持了若无其事的默契。
如果有人能尝试知晓这份默契的真正原因,
我也不会吝惜,
把我理解的那份分享给你。
被掏空出去的原来的记忆是很长很长的,
与之相比,
被掏空后新入住的彼此共同的记忆是很短很短的。
但事实就是:
旧人迁入新居,
主人与客卿交换了位置。
我渴望这种理想中的相知,
却又承受着逐渐枯萎的现实!
如果你能认知这一点,
那么这份沉默,
将不能独活。
因为阴沉闷人的天气持续得越久,
往往预示着积蓄的雨水会更加激烈地诉求!
如果如果只是如果,
辜负我所托,
那么就让我活在与嫦娥相会的希望中,
与月光觥筹交错,
把岁月蹉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