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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舅觉得自己是不是被人绑架了,但又一想,没理由呀,我可没有钱。他小心地问,需要看的病人呢?屋里传出了女人的呻吟。女人的呻吟也若有若无的,好像被压抑不敢大声叫出来似的。村民把他带进屋去。屋里仅有一盏松油灯,像星星样闪烁不定。看来,自己的判断没有错,这是与世隔绝的人家。有大点的灯吗?三舅又问,村民出去一会儿,就搬进来很大的一盏松油灯点着,发出淡淡的绿光。他就着这光线看清了女人躺着的床,是那种老式的可以躺好几个人的那种。床的周围站着五六个蒙着青布的人,不过他还是一眼就看出全是女的。他靠近床去,想看清孕妇的样子,但也失望了,女人蒙着青布,下身全部暴露在三舅眼前,看上去虽然没有多少血色,但还是很有弹性。三舅就给女人动小手术,让他奇怪的是没有流一滴血。孩子是手脚朝下的,他用了好大的劲才把孩子取出来。让他感到奇怪的是,孩子出来还没露出头就被人们用青布遮了抱开。
孩子的哭声,也是那种若有若无的。
手术完成了,外面已经摆好了几碗面条。说是面条,其实一点都不白,甚至可以说是黑色的。三舅哪里敢吃,怕这些人加害于他,不吃面就要走。村民就拿了一把票子给他,他说什么也不敢接。村民就说,我们不想占便宜的,送你一坛酒吧。说着就有人用青布包了一个坛坛,不由分说挂到他肩上,然后用青布蒙了他眼,送出门。
从出门的那一刻起,三舅就感觉到特别的轻松了,因为他听说过,如果被蒙了眼放出来,就说明他们没有加害他的意图,只不过不想他知道那个地方。即使这样,他也不敢说话,听任村民把他带着走。走了不过一袋烟工夫,村民说,上大路了,自己回去吧。
他慢慢松开蒙眼的青布,发现天已经发白了。又紧走了约一公里路,就听见鸡叫了。他感觉自己昨夜的事情就像做梦一样,摸了摸肩上青布包裹的一坛酒,还在,才确信自己不是做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