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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故意把“啊”字拖得很长,老黄脸色有些不妥。
“老黄,你家里到底养了什么?”我猛地追问一句。
“没,没什么。”老黄有些慌张,我看见他手里好像提了袋什么,趁他没注意我一把拉过来。 “让我看看你买了些什么,中午我就不走了,在你这里混口饭,”我的“饭”字还未出口,袋子里一股腥臭便扑鼻而来,我急忙对光一看,里面居然都是血淋淋的内脏。
“不关你的事!”老黄有些生气,一下把我推到大门口,还指着桌子上的垃圾骂我,“你这哪里像来做客的,把我家弄得乱七八糟,快走快走,我收拾完还要赶下午的文字稿。”接着不由分说就把我扫地出门了。
那天后,老黄照例是一个星期来我这里拿一次小样,但不再和我说话,更不再和其他人说话,接手机的时候,婴孩哭笑声音居然也没有了,取而代之的是——我仿佛听见两个老黄在说话,犹如双声道或者回声一样,不同的是一个苍老些,一个却异常稚嫩。
老黄依旧是到处抓新闻,或者说新闻到处抓他,他几乎抢了报社所有栏目的摄影记者的饭碗,每月领取丰厚的报酬。
只不过,他脸色越来越难看了,原本头上还残存的几块绿洲也全面凋零了。眼圈黑黑的,皮肤也由黄变得像搅拌了水泥的砂粒色。
终于有一天,他拉住了正要出门的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