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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吟着寂寞,叹佛前琉璃尚浅,随风携来一束海棠的婉约,流年便在雪绒花的梦里淡描轻逝。习惯一个人的流年,无所谓欢喜,无所谓悲伤,感受着春风,轻拂过夏荷,于秋水潋滟中,掬一丝冬至的肃瑟,往复这一番永无止息的宿命轮回,正是佛前的一盏琉璃,亘古如一的守候,待到风住叶落之时,便完成了此生的佛偈。
燃灯一缕,过往不就是那袅袅氤氲,恍然如梦,除了炉鼎缭绕的檀香丝丝入扣,沁人心脾,那剩下的,念念不忘的,那不舍昼夜的,也只待燃烬的一刻,才能高声喧颂着佛与世人的契机。
如是匆匆,我便是佛前的琉璃盏,阅过万千面孔,也不过是一张虔诚信仰的脸。此生也就如冰峰之巅的一朵雪莲,憨态依旧,冷漠依旧,没有动人心魄,没有轰轰烈烈,只有清且澈,纯且洁的白留在世人的想象之中,直到真正的凋零散去。
流年似水,我的轻舟划过万重,因果,无需命刻的守时,只要一个契机的回眸,那便是越过了百年也依然流淌着槐花的淡淡苦涩,这就是相遇。
无期,只是无故的触碰,就算藏有淋漓的刺痛,也会一往无前,陷我于万丈深渊,不能自已,任由你荼毒这一世的琉璃清净。
芦花荡涤的尘世烟火,丝管不鸣,琴瑟不奏,只有皎洁如银的浩荡光辉,笼罩着我眉间的清寒,以及你熟悉的气息。轻言浅笑,陌生可以是一辈子的擦肩而过,但熟悉也可以是一瞬间的回首定格,没有不食人间烟火的圣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