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在湖面,我依着窗台看湖鸥飞翔,远方的农舍,隐隐传来公鸡打鸣的声响。
湖岸的芦苇挂着亮晶晶的露珠,旭日的映射下,仿似睁开了的一只只眼睛,打量着这个开始苏醒的世界。
我侧转身去,你睡得依旧香甜。
踮起脚,悄悄开了屋门。电梯间静悄悄的,多数居民还在睡梦中。
我拎着一只藤篮,那是集市上一位老奶奶亲手编织的,里面放着保暖壶,盖了一条青花布艺的棉搭子。
楼道的值班间,值夜班的保安对我轻轻点头,笑着说:“先生,又为太太去买豆浆了?”
实际上他是明知故问,这样的早晨,他是每天遇见我的。
小区的外面有座百年的小桥,一汪碧水从桥下蜿蜒而过,老民居该有上百年的风霜了吧,早起的居民正忙着在河埠头浆洗。
偶尔,有一条鱼跃出水面,一阵涟漪洋溢开来,涟漪的两头,相熟的居民互相打着招呼。
集市已经像开锣的戏场,喧嚣着各样的吆喝声,我直奔大饼油条店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