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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子,房子,还是房子,各式各样的房子一个接着一个。这个房子我看见过,这个房子我住过,这个房子我在里面渡过五六年光阴,一幅幅老照片在我面前一次次掠过。清清楚楚,我好像还在其中,就好像我还在一个一个房间里呆了一会。我从梦境里出来,一会我重新回到以前住过的房子里,我的过去慢慢地重现在我的眼前。
梦中,我回味着我的过去,醒来,我又悄悄地想着自己的未来。
今天我们又要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,现在我们并不没有住地方住,我们也没有露宿街头,只不过自从我们厂的房子拆迁以后,在我们的名下已经是一个真正的无产阶级了。姨妈因为要买房子,要买一个庆兔兔上学近一点的房子,也为了买一个低一点的房子,为了我和外婆在年老体衰不能上楼的时候有一个合适的窝。为了买房子能够贷款,能够把自己名下的公积金取出来,姨妈把她名下的房子转到我和外婆名下。不是姨妈妈妈的房子我们住不好,农民是要有一块能够养活他们的地,现在城里人要有一个自己能够遮风挡雨的房子,不管这个房子我会不会去住,但是写着我和外婆名字的房子会让我们睡觉更加踏实。
咕噜噜作响粪车在高低不平的楼间小路上行驶着,马上传来高昂悠扬的叫喊声:“倒马桶了。”,这个就是我的童年上海。我的父亲祖父就是上海第一代产业工人,我们居住的就是上海第一棉纺厂的家属宿舍,这是一排排日本人留下的房子。几排二层楼的小洋房,我们家是紧挨马路的第一排,一排房子好几个门洞,一个门洞住两家人家,我们家在二楼,还有一个小阁楼住着我的大伯。可能就是二十平方的面积,没有厨房,厕所就是一个马桶,就是早早起来响彻整个街道的哗哗哗的刷马桶的声音。